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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5日14时30分,在“沃森生物【云南沃森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专业从事人用疫苗产品研发、生产、销售的生物制药企业,致力于向国内外市场提供安全有效、品质优异、技术先进的人用疫苗产品。】转让泽润【泽润,读作zé rùn,汉语词语,是指恩泽普施,或色彩光润。】生物股权”的电话会上,沃森生物董事长李云春遭投资人猛烈炮轰。除了质疑贱卖子公司,投资人还提出公司应该停牌,甚至提出向监管层举报。
事情的缘由在于,12月4日晚间,沃森生物(300142.SZ)公告向淄博【淄博(Zibo),简称“淄”,位于中国华东地区、山东省中部,北纬35°55′20″~37°17′14″,东经117°32′15″~118°31′00″,市域面积为5965平方公里。】韵泽创业投资合伙企业(下称“淄博韵泽”)等企业转让所持上海泽润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【上海泽润生物科技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泽润生物”)于2003年5月注册成立,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张江高科技园区爱迪生路333号,为国家重大新药创制项目承担单位、上海博士后科研工作站、和上海市高新技术企业。】(下称“泽润”)部分股权。同时,淄博韵泽还将向上海泽润增资。在上述交易完成后,沃森生物将不再拥有泽润控股权。
泽润研发二价HPV【人类乳头瘤病毒(Human Papillomavirus,简称HPV)是一种嗜上皮性病毒,有高度的特异性。】疫苗、九价HPV疫苗【在女性恶性肿瘤中,宫颈癌的发病率仅次于乳腺癌,大多数宫颈癌是由HPV感染所致。】多年,其中二价HPV疫苗药品注册申请在6月获得受理。由于HPV疫苗的稀缺性和市场估值期望较高,沃森生物此举也引发巨大争议。
表面上,沃森生物转让32.6%的泽润股权,收回11.4亿,还保留了泽润28.5%的股权,像是一笔财务投资,但之所以遭到投资人“炮轰”,除了对于更深层次的潜在“利益输送”的质疑,投资人的不满也来自于表层的原因——“为何此时要贱卖泽润”。
出席电话会的嘉宾包括沃森生物董事长李云春,副董事长黄镇,沃森生物董事、副总裁兼上海泽润CEO章建康,财务总监周华,董秘张荔【张荔--女,1964年3月生于沈阳。】,投资总监赵金龙。一位参与电话会的买方机构研究员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,“最明显的疑点就在于‘贱卖’。泽润的可比公司万泰生物估值近784亿元,而各方确认的泽润此次评估整体估值仅为35亿元,这笔股权转让价格为11.4亿元。二价HPV疫苗明年即将获批,九价也顺利推进中,这时候卖,明面上确实有贱卖资产之嫌。”
根据第一财经记者所听到的电话会议录音,以及参会的买方机构研究员给到记者的反馈,会议上投资人的质疑非常强烈:
“你们把我们这些炒股票的当傻子吗?你看看万泰生物值多少钱,你竟然卖的那么低!你们这些人不相信因果报应吗?”
“你们是主动卖泽润的还是泽润管理层逼迫你们卖的?”
“你卖了泽润把精力投入到艾博,艾博好还是泽润好?未来HPV疫苗竞争激烈,盈利能力不行,我看好艾博的mRNA带状疱疹【带状疱疹是由水痘-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急性感染性皮肤病。】疫苗!”
“既然你这么看好艾博,最近艾博(苏州艾博生物科技有限公司)融资你怎么不参加?我们锁定的是产品。”
“泽润产品马上上市了,可以自己造血了,为什么要卖?”
对此,公司管理层的回答则是——“我们主动卖的,我们是专业的,我们是对沃森倾注了感情的,请相信我们”;“如果能够率先推出国产mRNA新冠疫苗,价值完全足以挑战二价HPV和九价”。
电话会上也有投资人建议公司停牌,还有与会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,已有部分投资人向监管层举报。
根据公开信息,上海泽润成立于2003年,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张江高科技园区内,专注于新型重组人用疫苗产品的研发和产业化。泽润于2012年底顺利完成与深圳创业板上市公司云南沃森生物的整合,成为后者控股子公司。
也有机构对记者提及,转让泽润股权,目的可能在于为分拆上市扫清障碍(由于子公司泽润也是疫苗行业,涉及同业竞争),圈内传出明年泽润计划申报科创板。
“董事长一意孤行要贱卖处于临门一脚状态(二价HPV疫苗)的公司的股权,理由是要去投mRNA疫苗,但实际上艾博mRNA的股权融资他们也没参投,这也是为何公司管理层在电话会上被投资人骂了很久的主要原因。”上述买方机构人士对记者表示。
早在今年6月,艾博联合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、沃森生物共同研制的新型冠状病毒mRNA疫苗(ARCoV),正式通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临床试验批准。根据当时发布的消息,这是国内首个获批开展临床试验的mRNA疫苗,也是全球首个完成动物攻毒实验后进入临床试验的mRNA疫苗。
此次,除了投资人认为的“贱卖”,当前也有投资人提出了对沃森生物存在利益输送的嫌疑。不过,就公开资料来看,李云春并没有在泽润持股的证据。
据媒体报道,在2019年,李云春曾被合作方举报。广州嘉合沃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(下称“嘉合沃森”)法人廖晓征向深交所实名举报李云春,举报内容是——李云春以个人身份在2017年收购一家狂犬疫苗公司50%股权,该交易完成后,当时约定交付对方的4000多万股股权一直没有兑现。根据沃森生物去年7月事发时的股价计算,这笔股权价值近9亿元。而后李云春所持部分股权被冻结,8.38亿元财产被查封。
数据显示,从2018年年底至2019年3月,李云春4次减持累计套现超5亿元(但并未出现还债的消息),截至2019年7月有八成所持股权处于质押状态。截至目前,李云春在沃森生物的持股比例已从2019年时的5.28%降至3.13%。
(文章来源:第一财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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